校园星河70:重到紫金港与张晓云叙谈

作者:白沙海 时间 : 2020-05-02 14:12:51 阅读 : 631 次


校园星河70:重到紫金港与张晓云叙谈.jpg

重到紫金港与张晓云叙谈

 

从杭州客运中心九堡到浙大紫金港校区,公交车简直要将人乘麻木的!时间比嘉兴到杭州长途快客还要长。

6月10日中午到了紫金港大酒店,等接待报到的人来,我就发短信给(先前的五彩螺文学社社员、如今的大一学生)张晓云,让她到校内丹阳招待所代我订一个标间,因为那儿生活方便,价格也便宜,也可为学校节约些钱。后来知道晓云就住在丹阳1舍。

我刚进紫金港校门口,走在大草坪北边人行道,就接到晓云电话,说校门口有校内的游览车可乘,每次1元,到丹阳很方便。我说,这段路我很熟,已经走出好远了。

在晓云的张罗下,我在翠柏小区1—326住下来。我请她带一本文化读物来,下午、晚上消遣。半小时不到,她就拿了吴永甫所著《沪上明清名宅》(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年1月版)过来了。我们在宿舍后阳台对坐聊天,一直聊了三个小时。直到快五点,才一块儿去食堂。

晓云在浙大读的是理科实验班,但我们聊到了很多文学话题。我们说到了文学的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问题。“二者兼顾最好。”这一点,晓云与我的观点一致。不过,她说她有时也爱看一些纯艺术的作品。她认为,读者中就是有一些人不关心作品的思想性,他们就是喜欢艺术性。应该也允许他们有这种取向。

我同意她的这一看法。不过我认为,在当今人们大都思想保守僵化的大背景之下,思想的呼唤与启蒙很有必要。当然,真正优秀的文学作品中的思想性应该越隐蔽越好。隐蔽不等于没有。我说,庞鸿,王露,还有何天平后来的决赛作品(指小说《预言》)思想内容都是有一定厚度的。我又说,由于思想的禁锢不但影响到文学创作,也影响到中学作文教学与作文指导。

我又说到了温州慈琪最近获得了“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晓云说她老早就关注慈琪的创作,说慈琪一直写儿童文学作品,很早以前就参加浙江省少年作协写作班,后来就加入了省作协。慈琪的父母也很支持她的创作。她初三时因为写小说耽误了功课,就请了三个多月假在家自己看书复习,最后考上了温州中学。晓云说,嘉兴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例子。嘉兴一中能将文学特别好的但总分不高的学生招进来吗?

我说,慈琪的作品写的都是她经历的生活。她对生活的感觉非常细致。人们习以为常的现象中,她都能发现诗情。她现在中山大学双语系。这个学生以后要成大器的。她与庞鸿、张秋萍都是浙江寻找文学新势力十佳新锐写手第一届文学大赛的金奖获得者。晓云问:“张秋萍现在怎样了?”我说:“她学经济了,不知道还写作品没有。”晓云说:“张秋萍受南美魔幻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的影响很深。不过,如果要发展,被主流接纳,还得接受‘收编’。高行健获了诺贝尔奖,但国内主流话语者都不提,都认为他的作品不怎么好。最近余华的一部新作也遭禁。因为是余华是嘉兴人,就关注了一下。”

我们还谈到了大学的学习氛围和学习风气。我感到浙大紫金港的商业味太重,到处在挣钱。招待所的值班员只对钱热心,问他点事,他就不耐烦,一点也没有人文素养。校园北面是那么高的商品房,灰压压的一大片,看了精神很压抑,好像喘不过气来了。校园医院那边竟有“堕落街”,听起来好像近乎“红灯区”。晓云解释:所说的“堕落街”,也是学长们那么叫出来的。“没有什么正式的街名吗?”“没有,因为那里的东西比较便宜,所以就这么叫了。”晓云说,“听说老校区玉泉文化气味很浓。”

我说,浙大这么大,平时紫金港校区见不到教授。真正的大学,是老师、教授与学生朝夕相处,像是生活在同一个村庄,耳濡目染。浙大紫金港校区像一个大超市,校园内我见到好几个“教育超市”,就是见不到一个“学术沙龙”。在这喧嚣的大学城里,做得出什么学问啊。

我说:当初,四所大学合并,究竟有什么好?合并之后特色是什么?大学难道就是规模之大?真正的大学不是高楼大厦,而是拥有众多的大师。现在听说浙大的排名是全国第一。

晓云笑了:“那是管排名的是浙大毕业的。他把论文的权重算大,浙大规模大,发表论文多,总分就上去了。”

我们都笑。

晓云说,有位同学先前想从复旦的中文系转到新闻系。她也想转到建筑系。

我说,建筑系确实不错,就是读起来繁难些。好处是今后从业,可以将自己的思想理念外化为建筑艺术。以后设计小区及其周围道理,可以以人为本。再说,有些专业现在根本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思想,像新闻系毕业搞新闻,但又有那么多禁区,不让你说真话,太痛苦了。

晓云也说,有外籍教授说,中国还根本没有进入商业社会,社会发展的规律是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商业社会,上海是跳过了工业社会。

2011年6月10日于紫金港翠柏1幢326室

 

校园星河70:重到紫金港与张晓云叙谈2.jpg


附:      

文学伴随我成长

张晓云

高一时我就报名参加了一中的五彩螺文学社。那个时候对于文学的概念停留在老家翻出的泛黄的几本文学杂志,里面有1990年代初的《收获》,在文学巨匠巴金逝世的时候还特意翻了几篇读了一下,没有考场里华丽的语言,老练的笔调,心情有点沉重。还有初中时集体订的一套世界名著,是被腰斩了的简装本,删去细枝末节只留下一个大致的框架,读得很不尽兴。我是在进了高中后才发现原来文学也可以很近,我们也可以畅所欲言。

记得第一次向《五彩螺》投稿是语文老师让我把随笔本上的一篇随笔誊写后投过去试试,没想到就中了。第一次去朱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还有点胆怯,朱老师翻出那篇稿子和我说:“写得不错,继续努力。”后来那篇文章还被选登在《作文报》上,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信心。

也就是在那之后,每天晚上在上床睡觉之前我总在笔记本上写上几句。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一直坚持着,看着一页一页的只言片语有一种满足感。再后来,我把那些零碎的语言串起来,编成一个个小小的故事。高中的各种考试接踵而至,过着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如果说那样的生活是一杯温吞无味的白开水的话,我想文学便真的是一味特殊的调味剂了。每当数学物理题做得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会在本子上写上几句,或者看看杂志,静一下心。每当考试失利的时候,我就会不停地写,这是我一种宣泄的方式。放下笔的那一刻,心情便没有刚考砸的沉重和难过,只是觉得身体很轻。我的《有一种向日葵》和《生命的蝴蝶》就是这样诞生的。而作品就像自己的私生子,作为母亲,看到他们变成铅字,信心就倍增了。很多写在本子上的小说虽然都是手稿,害羞地不敢见世人,我亦只是它们惟一的读者。但是这些都是弥足珍贵的财富,我会将它们珍藏在记忆的深处。它们带给我快乐,带给我忧伤,在我的高中生涯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我不敢说文学和考场作文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至今我还对作文的分数是怎么给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饱含真情的文章总是好的。我也在考场里写过父亲弯着的背与浑浊的眼球,在平时的考试分数是没到平均分,但是在正式的高考中我想那样的写法使我获得高分了。这样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写出真情实感是我一直推崇的,虽然这种说法已经老掉牙了,甚至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没有什么成效,但是我一直相信这才是文学的本质。

上了大学,课程并没有想象的轻松,但每周我还是会抽出一定的时间阅读。所涉略的书籍也从单一的文学著作拓展到了方方面面。很多书看了以后并不是很懂,我想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把它们列下来,想以后再看一遍。

对于文学,我并没有什么别树一帜的见解。但是我相信,它就在我身边。




作者微信公众号二维码:


1584942019425658.jpg

0 评论